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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圆是记忆、欲望、路程、目的地。

【玑灵】日光下的金苹果与虚空的虚空


  • 爱情疯子·马甲扒不完玑x道德感极强·教授圆

  • 狗血放飞,全是瞎编


一  道德教育



趁着下课的时候盛灵渊被一堆学生围着问问题,宣玑才终于堵到了人。


自从迎新舞会后,盛灵渊躲了他一周。


电话不接邮件不回微信删好友连推特都被拉黑。


所幸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,对方总归还是要来上课。




宣玑倚在门边双臂抱胸,等人走得差不多后方才开口:


“professor,我需要和您谈谈。”


恭敬礼貌的语气,直勾勾看向讲台的视线却有着堪称冒犯的侵略性。


盛灵渊心底叹了口气,在课堂上,他无数次装作对此视而不见。然而宣玑热切的目光就像盯住猎物的野兽,叫人想不知觉都难。


但是表面上,他依然纹丝不动,闻言抬腕看了看手表:“五分钟,我十分钟后还有课。”


宣玑挑挑眉,不紧不慢地开口:“五分钟最多能说900个单词,连法团主义的基本概念模型都介绍不完。为了抹去之前的‘错误’,就单方面敷衍无视自己的学生,您不觉得这同样也是一种违反师德的行为么?”


听到某处,盛灵渊眉目几不可察地一颤,语气平和:“三分钟。对于之前的事,我很抱歉,你有权向校长办公室写邮件投诉我。”


见他打定主意一副公事公办的口气,宣玑收起表情:“你别这样,我不是那个意思。我们都不知道最后我会成你学生啊。”


盛灵渊淡淡地说:“一分钟。”


“您安排个时间地点我马上走,绝对不耽误您上课,”宣玑倏地举手投降以示妥协,说到后来,声音里甚至带上了一丝委屈,“但您别躲着我,行吗?”


盛灵渊不争气地心软了一下:“下午五点,我到……”


看出他神色里征询的意味,宣玑果断接过话头:“我今天整个下午都在寝室里等你。”


盛灵渊不置可否,微一颔首,拎起教案走出门去。



 

五点整,宣玑准时接到了盛灵渊打来的电话。


“我在你们寝室楼下。”


宣玑闻言从床上一跃而起,肩膀夹着手机,抓起外套就冲出门去,走到一半又倒了回去,对着镜子抓了两把头发。




他顾不上等电梯,一路跑下楼梯,又跑过大厅,心在腔子里跳得飞快。


那是个天气晴朗的日子,午后光线强烈,穿过寝室楼昏暗的长长的门廊,突然地置身于外面金灿灿红彤彤的世界,会让人短暂地想要流泪。


宣玑酸涩的双眼看到盛灵渊慢慢走近,于是再一次地感到怦然心动。




“上去坐坐?”在盛灵渊开口之前,宣玑率先邀请道。


盛灵渊摇摇头:“有什么尽快说吧。不合适。”


面对这滴水不露的拒绝,宣玑满眼只有他形状姣好的淡色的唇。


再开口时,他已经切换成了英文,无师自通地学会一副流氓做派:“还是说,您想被这么多人听到自己的私事?”


宣玑不愿意说中文,他们的谈话也就不再具备保密效力,盛灵渊没有向人袒露隐私的爱好,只得让步。


寝室空间有限,将人迎进门后宣玑指了指自己的床:“随便坐。”


“不用。”盛灵渊语气平板,“说完我就走。”


宣玑简直被他气笑了:“自欺欺人有意思吗,这时候装不熟就能否认咱俩已经谈了三个多月的事实?”


“事实上,”盛灵渊纠正道,“从真正确定关系到分手,满打满算只有两个月而已。”


宣玑嗤之以鼻:“分手?谁同意的分手了,你单方面不作数。还有怎么就才俩月了,非得我操过你才叫真正确定关系是吧,网恋不算恋?”


盛灵渊被他话里太过直白的用词激得皱了皱眉,然而还是试图和人好好讲道理:“在……那晚之前,你根本没有试图对我坦诚相待过,我甚至连你真实的性别都不知道,怎么能算恋爱?至于分手,诚然,会成为师生是我们双方都始料未及的事情,在此之前尚且可以算作不知者无罪,但既然事已至此,就不得不认真考虑恋爱关系中的地位差可能会带给你的伤害。尽早结束这段畸形且违反道德的关系,我认为是现有最好的做法。”


宣玑探询他的表情,只看出宁静的面容在灯光下如如不动:“那当初我过生日,你写那么长的信,叫我要身无负累,自由自在,承诺会一直陪着我的誓言算什么。”


“算我花言巧语。”


宣玑冷笑:“您可真是个天生始乱终弃的渣男。”


盛灵渊波澜不惊地说:“我接受这句话。”


宣玑拿他没法子,只好又换个策略:“哥哥——”他采取过去最常使用的称谓,像只小狗那样可怜,“你真的不要我了么?”


“我长了你十岁,”盛灵渊毫不动容,“这句哥哥受之有愧。你还是尽快习惯改口叫我教授。”


宣玑直勾勾地盯着他精致而锋利的下颌,讥诮地“哈”了一声,见他软硬不吃,冲天怒火下开始口不择言:“师生恋怎么了。畸形?和我滚上床让你见不得人了是吗。现在想起来要跑,不好意思,晚了,你这辈子都别想甩掉我。收收您那花岗岩般坚硬的道德感吧,我不觉得有什么伤害,不就是被外头骂两句学术妲己么,别说现在我行得正坐的直,就是哪怕以后你结婚了我缠着要给你当男小三,只要你是我的,随便他们骂q……”


“说什么蠢话!”


盛灵渊反手将教案摔到宣玑身上,提高音量打断他——对永远泰然自若的Professor Sheng来说已然是极为难得的失态。


宣玑浑不在意地假笑着,摆出任他摔打的姿态。盛灵渊被他气到闹偏头痛,人竟晃了晃,狼狈地按住桌子。


宣玑看到他苍白到近乎透明的脸色,怒火瞬间散了大半,下意识地想伸手扶,手递了出去,又想起什么,谨慎地收回,一时肩膀绷得好似铁铸。




疼痛使盛灵渊找回理智,冷静下来后他下意识看了眼门口,不想被其它人发现室内的异常。


他再开口时,声音又落回往日轻柔的音量,厌倦地说道:“怪我开学这么久才来教你第一课:对自己的声誉和处境有点最基本的考量吧,之所以应当禁止师生恋,因为师生地位严重不对等。这是一种性压迫,教师能利用手中的职权引诱、威逼学生与自己发生关系,在被指控性侵等不道德行为后,还能用恋爱为不正当关系开脱甚至污名化学生。同时,这也是对各种评选和推荐的公平性与公正性的破坏……”


“等会,你搞清楚,我们是谁性侵谁?”


“你闭嘴。”盛灵渊被他这乱抓重点一气,简直有些语无伦次地威胁道:“我是把控社会资源的一方,我是手握你学术命脉的一方。知道什么是权力吗?我现在就挂你科你能怎么办?我还能把你送到校长办公室,影响你的前程,到那时你就知道怕了。”


说到后来,从他的声音里能听出他极度的疲惫:“这就是权力。而它不在你手中。”





宣玑听得很想咧嘴一笑,但是忍住了。


他身材高大,面容冷峻且英俊,没有表情的时候带来一种压迫感。


被这样的眼神紧盯着,有一瞬间,恐惧攫住了盛灵渊。


他觉得遇上这个人以来,自己简直像是遇到克星了,宣玑既是圣经中的蛇,也是那颗日光下的金苹果。


狡猾,敏锐,又狂妄。


一经出现,就让他的世界一切崩塌,一切流放。


宣玑只用短短三个月,就摧毁了他苦心搭建的所有秩序,毫不留情地揭掉蒙在欲望上遮羞的薄纱,逢沟跃沟,遇塔拆塔,来势汹汹。


在这样的侵略性面前,盛灵渊竟然条件反射般向后一避。


这里空间狭小,盛灵渊一退便跌坐到宣玑床上。


室内剑拔弩张的沉默瞬间变了味。




宣玑神色古怪地一笑,在盛灵渊意图起身时伸手把人摁了回去。他逼近一步,腿卡进对方双腿间,居高临下地撑在床上。


“那天晚上,我仗着你心软不放心把你骗到酒吧,装作发酒疯操了你。当时你又能怎么办呢?”


盛灵渊漂亮的脸上浮起一丝愠色。但他没有发作。


“教授,很多事不是只有地位差才可以做到,靠示弱也能引诱,用蛮力也能强迫,”宣玑的话几乎是从喉咙里滚出来的,带着嘲弄意味,“性也是一种权力。现在看来,这种权力不在您手中。”





tbc


娴熟地卡肉✌️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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